江湖多纷扰

闻秋声。[关注请谨慎。]

【竹业】若为

交党费。

这可能是小红娘里面我最喜欢的官配了,竹业双担。伪民国pa,设定漏洞百出,请不要太带脑子。

原创人物第一人称视角,不过没什么用处,毕竟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起。

非常ooc,ooc到我自己都没眼看

请不要转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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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有幸与王权霸业见过数次,交情十分命长。但因种种原因,这份交情却也只停留在了眼熟这一层面上,颇令人觉得有些遗憾。


其人一生的轨迹相较于常人可以说得上跌宕起伏,曲折至极。开始我并不了解,但当我从各种各样的人口中汇集出王权霸业这个人的一生时,却发现有另一个人和他紧紧牵缠在一起。


我至今都没办法去形容东方淮竹之间的故事,所以今日也便只得粗浅地讲给诸君一听,其中种种细节,我也只能猜测了。




二。


他与东方淮竹的缘分,始于民国初,具体的时间我记不太清,王权霸业后来也不曾再提起,到成了一个谜团。


王权霸业生于当时最为显赫的世家王权家。当时王权世家手握重兵重权,虽是有了新政府,可世家数百年根基,新政府也知不可轻易动摇,也就暂时不曾接触。


他是家中同辈唯一的男孩,怎么算,都名正言顺是未来的家主,其父辈大抵也是抱着如此想法,才给了他“霸业”这个名字。可以说其不仅起始便领先寻常人一大截,未来的道路更可以说是一片坦途光明无比。


如此顺当的人生,若换作寻常人,定会沿路前进,终其一生,或是平稳,或是轰轰烈烈,但都走不脱那条既定的道路。


我初见王权时,是在北平的学堂。在大部分学生中,他的气质格外出挑,属于即使在人群中也异常显眼的那种。当时只觉得颇有些奇怪,后来再见时才得知,他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


据他自己所言,他很早便开始向朋友借了些本钱自己做生意,早年攒了不少钱财,不愿依附于家族,便想着自己出来见见这世界。


他说这话时是初见后的几年,我与他在北平的一茶楼相遇,他捧一盏茶,看着与几年前又有不同,虽气度沉稳了些,但眼里闪着明光。


得知他身份时,我又惊异又佩服,王权家地处偏南,倒难为他一路北上到北平来。


此时我方才知,此人非但不愿依靠家族势力,大抵是还对王权家家主这个位置抱着种抵触情绪。


他想要离开家族为他定下的未来。


那次在茶楼我们也只交流了短短十数分钟,他便匆匆离去,说是要去赴约,现在想来,若不是去与他结识的那些朋友们会面,大抵便是和东方淮竹相约了吧。



说起来,我与东方淮竹只见过一面,擦肩而过,再无交集。但那惊鸿一瞥却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她真是一位美极的女子,看起来温婉端庄,真真是大家闺秀风范,是那种极为典型的东方女子。当日她携人同游,怀揣一柄油纸伞在雨水淅沥的长街上漫步,侧头时眉眼微弯笑意清浅,到真是有些让人见之误终生的味道了。


东方家族在北方很有名声,族人多从商,据说家里积下了数不胜数的财富,是和王权一样大世家,民间也有“南王权,北东方”的说法。其实若真的算起来,王权掌兵与权,而东方家掌财,两家十分互补,王权霸业和东方淮竹这两人倒也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了。


只可惜东方家传至淮竹这一辈,却只剩下了两名女子。东方淮竹是为长女,她有一小妹名唤秦兰,后来出了变故,这位小妹自此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里,不知是隐居起来安稳度日,还是死在了动荡不安的时代。



王权在北平时有几个好兄弟,其中一位杨公子与我关系倒颇为密切。


杨公子全名杨一叹,是北平杨家的二公子。天赋异禀,记性极好,小小年纪时便已闻名北平,当时北平人无不是要夸上一夸的,我和他是一份同窗情谊,又打小便相识,自然是比寻常人要亲近些。


这杨公子行事倒是和王权有几分相似,待人彬彬有礼十分沉稳,但我总能从眼底看出几分少年人的轻狂张扬,大抵是我还未能接触到那个层次,杨也好王权也罢,他们在外都戴着层面具以掩饰真心。不过这些却都不让人恼,除却他们确实是有与之相匹的本领的因素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般的时代里,他们这群人中此般的意气实属难得,所以见了反倒让人生出些欣喜来。


我一直猜测王权的目的不止是“出来看看”这般简单,从杨一叹的身上也算是得到了些印证。


据说他们那个交友圈里,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天津卫李家的二位公子,西安姬氏,东北张家,这几个赫赫有名的家族似乎都有人参与,总之是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或许都抱着和王权一般心思而结成了一队。


据我后来推测,他们大抵也不是在王权来了北平后才初次见面,兴许很早便认识了也不一定。毕竟那些家族声望虽是及不上“南王权”响亮,却也是一方权贵,世家之间互有联系也不奇怪,他们交往的机会也就不少。


但至于为何东方世家一向很少与其他名门接触,我倒是并未弄清。


在与王权第二次会面之前,杨一日与我吃茶,我二人无意中谈起了王权,我问了问其近来状况,本以为能得到什么别样的答案,未曾想他却嗤笑一声,答了句在追女人。


我着实是未能料到这个回答,愣了一秒。待我反应过来,便好奇心大作,忙追问是哪家姑娘,杨未看我,然后捧起茶盏,回答说是东方,然后就不再说话。


至于王权和东方两人相识的始末,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那时我才明白杨一叹那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兄弟之间的打趣玩笑罢了。



三。


相遇倒是巧合,二人初见于淮水之畔。王权要乘船东去,东方家的女儿从西边而归,本是平常的巧合,事情却因为一次袭击而变了走向。


东方所乘之船“新文号”预定行程本身是先到北平,再顺淮水东流,从天津卫出海再行至上海。可在北平时却遇上了山匪劫船。


大多乘客乱作一团,但王权却立于人群中岿然不动,在看清那几个山匪的位置后,便悄悄走上前去。


他应当是在心里构想了几种方案,但皆不完美,却未曾料想到有人抱着和他一致的想法,逆行人群中,他撞到了另一个并未慌乱的人。


女子面色如常,撞到他时黑色的发丝从耳后荡出,她抬头一望,两厢对视,二人便心中了然——皆非常人。


山匪其实人数并不多,也不像什么惯匪。但由于北平杨家手段强硬,对匪患向来不手软,北平周边向来比较太平,所以真出了问题时,安逸惯了的警备和民众都有些措手不及。


王权看向了站位相对偏远的两个山匪,向女子示意,双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自向一边去了。


至于后来,那两人定是有惊无险的,在王权动手时,有几个机敏的的警卫终是反应了过来,也让王权能抽出空闲来去帮助一下东方淮竹那边,几人协力化解了危机。


这事后来还在北平见报了,也是由此我才知道王权幼时是习过武的,身手相当不错。这我并不惊讶,只是东方淮竹也如此,我倒是惊讶了很长时间,看起来如此温婉的女子,却是寻常两三个大汉近不了身的,若不是杨一叹亲口所述,我怕是不会信的。


后来混乱终是平息,王权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重新找到了那位黑发女子,她正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开心笑着,看着倒是活泼可爱。


他上前几步,立于二人面前道:“多谢姑娘相助。”



至于王权是当时便被女子告知了姓名,还是后来打听到那黑发女子是东方淮竹的,我也没办法去猜想,只知道这时候王权霸业是万分欣赏这名女子,也便有了杨一叹在我面前打趣他“在追女人”的片段。


但大抵东方淮竹是并不知道当日里与她交谈过的男子是王权家的少主的,不过就算这般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关系的发展。



我之前猜测王权霸业志不限于此,也确实被验证了。不到几年,“面具”名声鹊起。


初来只是偶尔听到,后来北平的茶馆里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到都是关于他们的了。


“面具”们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开始我也不知这些人姓甚名谁,只是一听说“面具”这个名字,我就无端端想起了当年我心里评价杨一叹和王权的话:“他们都在外戴着层面具以掩饰真心。”心下竟有了几分确定。


想起那人眼底的意气风发,我倒是有些莫名的高兴了,他确是那般不可多得的,有志,又有能力的人。


在我感慨良多之时,茶馆的说书先生不知说到了什么片段,却是幽幽叹道。


“年少轻狂,总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


“岁月蹉跎,终感到天下人力有尽头。”



四。


可并没有几年,也不知是何缘故,面具便销声匿迹了,于此,我那朋友杨一叹竟再也没回到京城来。


那时我又见王权,是在江南了,他样子有些落拓,低垂着眼眸,神色晦暗不明,有一口没一口呷着杯中酒,我当时是到江南来办事,走得匆忙,只得匆匆一面,也未能与他打招呼。


面具出问题没多久,东方家也陡生异况。


东方老先生去世突然,留下一份遗嘱说是让长女东方淮竹嫁与金人凤。


这金人凤是金家独子,承了家主之位后便举家依附于东方氏族,金家本就势力微小,又经营不善,东方老先生见其可怜,便就同意了请求。


谁料此人经营的本事没学到,恩将仇报倒是有一手,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遗嘱定是伪造的,东方老先生的死与这人八成也脱不了干系。可又无人敢管无人能管,一时间幸灾乐祸的人不少,但却无人出手相助。


王权大抵是接到了北方朋友们的线报,自是想去援救东方,可他一人终是势单力薄,他自己也明白这一层,便回了王权家,或许是将自己当年不愿接受的东西统统应下,他才换得了一个机会。


可天不遂人愿,他到时得见的,却只有东方淮竹的遗体。


有人与我说王权当时有些僵硬的走到尸身面前,抬手揩去了东方淮竹脸上的点点血迹,然后将她捞起紧紧抱入怀中,没有恸哭,没有悲鸣,只是那样维持着姿势,不停无声流泪,攥着她衣角的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


未曾亲眼得见,我也能感到那场面里的绝望。


金人凤并不想与王权世家作对,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们,只是背后气得咬牙切齿。大抵是因为有一个传闻,说是东方一族世代积累的财富被放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只要能找到,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瞬间富可敌国。


地点只有东方家的人会知道,而东方家经此一乱彻底衰落,东方秦兰下落不明,那各方的焦点便落在了东方淮竹身上,这可能是这个姑娘计划好的吧。


她一死,一切了却尘烟。


后来那笔钱还是落到了王权手上,他没有多留,全部捐了出去。


后来去王权家拜访他时,王权家正在办老家主的葬礼,仪式隆重,府内上下素缟,我见王权一人长立于祠堂内,神色淡漠,眼中深潭死水一片。


他语气薄凉,淡淡说道:“我此一生,已了无牵挂。”



终。


民国二十年,东北沦陷,东北张氏拼死抵抗,却架不住“不抵抗”的孤立无援。


王权最终也没有去腾出精力对付金人凤,因为他明白,中国目前内外兼忧,必须保存力量以应对将来风雨,断不能再内耗。


后来便战乱不断,我也就失了所有人的联系,王权也下落成迷,一说他去重庆隐居,一说他带人去了抗日战场。总之不管如何,我再没见过他。


若是要我来猜测,大抵是第二种,除却那一片爱国之心,原因或许也很简单。


一世痴缠,却未能相守,他大概也不愿意之后再见,再令她失望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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